可妮兔蛋糕

将一切推进白日梦之中

【六金】游园惊梦 C6


*对不起 最近狗血剧看多了




C6




朴佑镇和几个同事一起把这家酒吧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也没查出来什么不对劲,酒吧老板还热情地给他们指路说哪里还有个小隔间,哪里还有个楼梯出口,全程配合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匿名报警电话里说的那样,什么这家酒吧有拐卖人口的暗地勾当之类的。


朴佑镇皱着眉,关上了最后一个小隔间的门,对着身后的同事摇了摇头。旁边另一个同事又仔细和老板核对了一些信息,最后证明完全没问题后,一群人就打算撤了。


“我就说啊,我们镇怎么还会有拐卖人口这种事呢,而且这酒吧开在这也有些年数了,镇上的人也都知道。唉,老板,耽误您生意了啊,真不好意思。” 和朴佑镇一块来的几个小民警觉得突然闯进来把人店翻了个底朝天还什么都没发现,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和老板道歉。


“没事没事,大白天的我们这也不会有什么生意,倒是辛苦你们了民警同志。” 好在这老板也好说话,笑呵呵的弯着腰站在门口送朴佑镇他们出门。


“大概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吧,总不至于谁这么无聊报假警吧。” 民警小周嘟囔着就准备上车回警局,看走在旁边的朴佑镇低着头从酒吧出来就没出过声,就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怎么了?”


朴佑镇被这么一撞回了神,抿着嘴想了半天还是只回了一句 “没什么。”


打开警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朴佑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老板还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离开,看到朴佑镇回头看他,还笑着对他鞠了一个躬。


还是有什么不对劲。






金在奂记得自从高中毕业不用再去食堂抢饭后,他就没跑这么快过。街边的人们看到平时总是懒懒散散的算命先生金大师不顾形象的一路狂奔着,跑了几百米后又突然停下来猛拍自己脑袋的奇怪举动。看来小镇上又要出现什么奇怪的传言了。


金在奂站在大街上觉得自己一定是急傻了才不记得可以直接打车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远远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于是开着车的民警小周被金在奂一股子就要直直撞上来的气势吓得赶紧踩了刹车。这几天金在奂一直呆在警局缠着朴佑镇,警局上下都知道这个算命先生有多难搞,除了姜组长没人敢去主动招惹他。见到金在奂站在车前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民警小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本来看到警车刚松了一口气的金在奂,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朴佑镇的身影,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急得快把民警小周从车窗里揪出来。


“朴佑镇呢?!”


“他…他说有点事情,一个人往回走了。”






朴佑镇坐在警车上,脑海里满是那个酒吧老板和善的笑容,明明什么可疑的点都没发现,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呢。他一有心事就喜欢啃手指,在啃完一只手也没觉得减轻一些心里的不安后,总算没忍住扭头对小周说了一句有点事情去处理一下,就下了车一个人往回走。


就再去看看吧,他心里想。


结果刚走到酒吧入口的小巷子里,就正好看到那酒吧老板从店里出来。朴佑镇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地贴在墙上进入了跟踪模式。那老板看着有四五十岁了,走起路来的速度倒是挺快,朴佑镇小心屏着呼吸紧紧跟在他身后几十米处,看他左拐右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小胡同。


这小胡同朴佑镇还有点印象。以前这是条酒巷,小路两边摆满了酒坛子,还有许多地下酒窖,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捉迷藏,躲进深深的酒窖里不出声就十有八九能赢到最后。


朴佑镇一个分神回想了几秒小时候的捉迷藏经历,就发现刚刚还在前面的酒吧老板就不见了踪影。心下一惊就赶紧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到底还是新上班不久经验不足的小民警,等到朴佑镇经过一个拐角看到身后突然出现的黑影,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随后就是一股热流涌出,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朴佑镇居然迷迷糊糊的想起了金在奂笑咪咪看着他的样子。眼角明明是有点下塌的无辜模样,眼珠子倒是一转就是一个歪脑筋,想使坏的时候总喜欢露出两粒门牙咬着下嘴唇憋笑,看到自己吃瘪的时候就会露出那副得瑟的小表情,最喜欢趁自己不注意就猛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囔囔着要那句要护他一世周全什么的。


所以神棍说话到底算不算数的啊。


朴佑镇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金在奂赶到那酒吧的时候,发现不光朴佑镇不在,问了一圈那老板也出门了。他站在酒吧门口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暗了下来,远处黑灰色的积云压在山头,又厚又重地往这里翻滚着,风卷着地上的尘埃石子砸在脸上还有点疼。


金在奂站在风口被灰尘迷了眼,他索性闭上眼,结果又看到了流着血的朴佑镇。


风越来越大了。


金在奂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他的手也有些发抖。从他在梦里抱住那个朴佑镇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跳就没正常过。刚刚跑了一路,满脑子都是朴佑镇,梦里的,现实的,每一个画面都是朴佑镇,杂乱的画面重叠搅得自己呼吸都不顺畅。


要下雨了。


本来说那句话也只是想逗逗这小民警,为什么现在自己会真的在意,真的当真了呢。因为梦的关系吗,还是说,前世的关系。金在奂被风吹得有些冷,脑海的神智倒是越发清明起来,交错重叠的画面一页页翻过又淡却,银白清冷的月光渐渐隐去,最后满目都是被一个人反射着的刺眼的太阳光。


你果然还是更适合太阳。


在第一滴雨落到眼角的时候,金在奂睁开了眼,掏出了怀里的罗盘。


“还好带了这个。”

“不过真是好久没试过了。”






朴佑镇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熏得受伤的头更加隐隐作痛。他尝试动弹了一下手脚,发现果然都被绑得紧紧的。


唉,到底该说自己是直觉准呢,还是倒霉呢。


“咔嗒”。


正当朴佑镇扭了扭头想努力查看清昏暗的四周时,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头发,打开的手电筒直直照射着自己的眼睛。朴佑镇被这突然的直射光亮刺痛了眼,生理性反应就要流下眼泪来,被他死死咬着嘴唇憋了回去。


酒吧老板看着朴佑镇被光照得通红的眼,嗤笑了一声就抓着他的头发使劲往前一撞。前面是一个巨大的酒缸,额头嗑上去发出了“咚”的一声,回荡在这空旷的酒窖里。


朴佑镇眨眨眼,感觉额角也有血流了下来,顺着滴到了眼睛。


“你说你,老老实实跟着你的同事回警局不就没什么事了吗,非要自己再跑回来。” 酒吧老板站起身往后面一张桌子那走去。


朴佑镇左眼被流下来的血糊了视线,他眯着眼看过去,看到那老板从桌子上拿了什么东西就又往自己着走来,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本能的想往后退一点,无奈发现忘了自己现在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待那老板走近些,朴佑镇才看清他手上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他突然想起自己兜里也揣着一把小刀,还是金在奂硬塞给他的,说什么是开过光能防身,本来回到家就想扔掉的,但是太累了也就忘记了。

没想到现在还真得靠这把刀防身了。


朴佑镇悄悄挪了挪背后的手,手指能稍微勾到点裤袋边缘。朴佑镇的手指关节和平常人不太一样,能扭曲成各种奇怪的角度,时常当做小把戏展示给周围的人看,谁能想到现在也能派上正经用场。


那老板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一头血的小民警,笑着拿刀拍了拍朴佑镇的脸。


“既然你自己又跑回来,那我就没理由再放你回去了。”


刀面冰凉的触感让朴佑镇更清醒了些,他看着面前那张面目扭曲的脸,又想到方才酒吧里对他们笑得一脸和善的老实人,心叹人真是最可怕的存在。


“所以你真的拐卖人口?”


“就算你就要死了,也别想拖延时间从我这套什么话了。这酒窖子深,谁知道都藏了些什么呢。”


拍着脸的刀渐渐往下滑,朴佑镇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沉。当刀刃抵在脖颈那薄薄的皮肤上刚要使力时,朴佑镇终于割开了绑着手腕的绳子。


酒吧老板没想到朴佑镇竟然解开了绳子,硬生生挨了正面一拳,拿着刀的手一抖,在朴佑镇脖子上斜斜的划了一刀就掉在了地上。在朴佑镇捏着拳头准备出第二拳,老板捂着脸准备捡起刀的时候,整个酒窖突然猛的抖了一下,随后门口发出了一阵巨大的轰响声。


灰尘扑簌簌的掉落下来,门外的光照射进来使得朴佑镇又有些睁不开眼,他一边被灰呛的咳嗽着一边眯着眼往巨响声那看去。


金在奂的头发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胡乱翘着,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珠滴落下来,他跑得有些急,正皱着眉微微喘着气,脸上倒是朴佑镇从未见过的正色,这时候的金在奂才让朴佑镇看出是长了他几岁的人,而不是一张高中生脸。金在奂一手拿着一个罗盘,一手五指张开,倒在他面前的那扇铁门上还贴着一张黄符。门后的光从他身后照射进来,身上的水珠都被反射出一些光点来,显得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片光亮里一般不真实。


这头朴佑镇还站在原地愣着看着金在奂,那头的老板倒是比他反应快些,捡起地上的刀就往朴佑镇那里砍。结果拿着刀的手刚往前移了几寸,一张黄符飞了过来一下子贴在了那刀上,老板觉得手上的刀一下子宛如有千斤重一般,把他整个人往地上压。


朴佑镇又转过头目瞪口呆的看着被一把贴着黄符的刀压住手动弹不得的酒吧老板。


不是吧,这神棍来真的啊?


金在奂皱皱眉,看到额头上也是血,脖子上也是血的朴佑镇,手上就又忍不住捏出了一张符。


是我要护的人。



                                              (我真的没有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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