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妮兔蛋糕

将一切推进白日梦之中

【六金】游园惊梦 C8


*还是很狗血(。






C8





“你怎么了。”


金在奂今晚一睁开眼到这院子里,就坐在槐树底下像往常朴佑镇那样呆呆的看着月亮,一直看了大半夜都没说一句话。这下连朴佑镇都觉得反常,忍不住主动开口问了他。听到旁边那人的问话,金在奂还是一脸迷糊样,抓着脑袋嗯嗯啊啊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对着朴佑镇摆了个纠结的表情又转过头看月亮去了。


朴佑镇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歪着头看他。金在奂盘着个腿一只手撑着脸抬头望着天边那轮巨大的圆月,他脸上本来就有些婴儿肥,被手撑着下巴处更挤出一些软乎乎的肉来,嘴也无意识的嘟着,眼睛虽然向上盯着天上的月亮但眼角更加向下撇着显得十分幼相。朴佑镇因为第一天就那样冒犯了他,之后就不好意思太过直接的长时间盯着他看,因此往日都是金在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他抬头看着月亮,偶尔趁他不注意侧过脸瞟一瞟他。


今天灵魂出走的金在奂倒是让朴佑镇盯了个够,朴佑镇看着他那被月光映出些小绒毛的侧脸恍恍惚惚的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些事。他已经很久不去想那些了,今天突然一股脑的回想起了许多,心里就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来,不知不觉人就慢慢朝金在奂挪了过去,等他反应过来时,手已经轻轻抚上了金在奂的脸。


金在奂虽然一直抬着头在看那轮银白圆月,但脑海里一直无限循环播放着白天酒窖里朴佑镇捧起他的脸把嘴唇贴上来的那一瞬间。那一刻周围的酒味也随着两人紧贴升温的身体愈发浓郁起来,一阵阵地窜进他的口鼻熏得他脑子都糊成一团浆糊,偏偏那该死的酒吧老板听到响动还一直站在酒缸夹缝前往里面探头,金在奂整个人死死捏着拳头紧张得别说反抗了,连本能的呼吸都忘记了,被朴佑镇捧着脸吻得快要昏厥过去。


所以朴佑镇手刚抚上金在奂的脸,金在奂就差点没跳起来,一转头就看到朴佑镇离得极近的脸后更加像个受惊的仓鼠,唰一下就拖着屁股往后退了三步。朴佑镇手就这样愣在半空中,以为金在奂还是因为第一天的事怕他,尴尬的收回手讪讪的也往后退了几步,还小声说了句抱歉。


金在奂被突然这么一吓倒总算是回过神来,看到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的朴佑镇脸上落寞的神情,知道是刚刚自己的夸张反应伤害到了人家,心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索性走到了他身边贴着他坐下。


“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金在奂摆摆手,本想再抬手揉一揉朴佑镇头发,看到他束着的长发倒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往下移了移拍了拍他的肩。朴佑镇被他突然的主动靠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只能低着头嗯了一下。金在奂看到这个朴佑镇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又想起白天那个朴佑镇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亲自己,还是在那种情景下,忍不住又在心底啧了一声。


明明说到底就是同一个人,怎么差这么多。


越想越憋屈,金在奂心一横就转过头对着朴佑镇说了实情。


“那个,朴佑镇突然亲了我。”


“…啊?”


金在奂说出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慌忙摇了摇头补充道。


“不是,不是说你,我说白天那个小民警。”


朴佑镇愣了愣,噢了几声后呆呆看着他,过了几秒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居然冲金在奂眨了眨眼抿着嘴露出了点笑意来。


金在奂看着他那粒又露出来的小虎牙才突然想起来那事。


什么啊一点也没差!梦境里这个第一天做了更过分的事啊喂!这他妈的果然是同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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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佑镇看着裴珍映听到他说完那句后差点没摔下沙发的样子,就开始后悔自己告诉了他这事。


“我靠啊!你亲了金在奂?朴佑镇你行啊你,明明前几天还疯狂和我吐槽那个神棍一天到晚跟着你来着,结果你今天就告诉我你亲了人家,你脑子真坏了吧?”


裴珍映拧着他那一张小脸一副你居然是这种人的表情,朴佑镇看着就头大,挥挥手说了句当我没说,就站起身准备回房洗洗睡了。裴珍映听了这么大一个八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揪着朴佑镇的后领子就把他扯回沙发上打算严刑逼供。


两个人在沙发上你踢我踹的闹了一会,最后还是裴珍映念着朴佑镇今天好歹是个伤员就放过了他,但还是不忘嘟嘟囔囔着说他明天就要跟去警局看看那个神棍。朴佑镇搓着脑袋上的纱布心想合着你们都当警局是什么地啊到处往那窜,踹了他小腿一脚就没再理他。





结果第二天裴珍映这臭小子真的巴巴的跟着朴佑镇来了警局,朴佑镇拿他没辙,踏进警局前还有点担心真看到金在奂该怎么办,毕竟昨天那事的确太尴尬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真说自己被坏人敲坏脑袋了吧。结果朴佑镇刚一进门就看到姜义建像小周养的那只警犬看到肉一样朝自己冲过来,然后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掌。


“我靠,姜组长,我昨天才受的工伤唉,你还往这打!”


“工伤个屁,谁不知道你那比狗还快的痊愈能力。”


我靠到底谁更像狗啊,朴佑镇捂着脑袋正要回嘴,姜义建下一句话就让他愣了神。


“金在奂生病了。”


姜义建看着朴佑镇愣在那也没个反应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伸手往门口推了推他。


“还不是因为昨天来救你,行了你今儿别上班了我给你批假了,去去去照顾他去,地址就那算命铺子你知道的。”


朴佑镇就这么被姜义建推着往外走了几步,回想了下昨天虽然最后还是自己受不了那诡异又尴尬的气氛,索性踏出符咒范围趁那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出手制服了他,但总归昨天金在奂的确是来救自己的没错。这么一想他生病了自己是该去看看人家,就小跑着上了警车就往那算命铺子开。


留下裴珍映还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本还想跟着朴佑镇上警车,被姜义建一把拉住了。


“你是小朴的室友是吧?我跟你说点事。”





金在奂早上醒来刚直起半个身子,就被浑身的酸痛劲折腾得一下子瘫了回去,他躺在床上吸了吸鼻子发现鼻子塞得严严实实,脑袋也一抽抽疼的厉害,眼睛都有点睁大不开,迷迷糊糊瞪了会天花板找回点神智,想自己应该是昨天去找朴佑镇的时候淋了雨,昨天回到家太累了扒了衣服随便擦了擦就睡下了,这下应该是感冒了没错。金在奂把手搭到自己脑门上摸了摸,得,还发烧了。


手往枕头边摸了摸掏出了手机,翻了半天联系人列表,最后想了想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哥,我生病了……”





邕圣祐看到金在奂的名字出现在通话界面的时候正好在和姜义建吃早餐,他盯着金在奂的名字先是想了好半天确定最近自己没招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在姜义建奇怪的眼神里接通了电话。


“在奂啊,怎么了。”


对面的金在奂哑着嗓子拖着鼻音一听就知道是感冒了,而且还黏黏糊糊的叫了自己哥带了点撒娇意味。邕圣祐皱了皱眉头说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在奂,金在奂?哥你认识?” 姜义建见邕圣祐两三口喝完了豆浆就准备起身的样子,连忙叫住他问道。


“啊,是啊我认识在奂,他没跟你说吗。”


姜义建皱皱眉头还想说些什么,邕圣祐就摆摆手说,“在奂打电话给我说他生病了,我要买点药给他送过去,先走了啊。”


姜义建看着邕圣祐的背影抓了抓脑袋,又仔细想了想他和邕圣祐认识的过程,猛地明白了些什么。合着金在奂早就认识邕圣祐,当初耍我呢吧!本想也跟过去找他算账,又突然想到邕圣祐说他生病了,结合昨天朴佑镇回来后的模样,姜义建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先回警局告诉朴佑镇。


邕圣祐认识金在奂倒也是个巧合。他从小体质有些特殊,说不上阴阳眼那么夸张,但总容易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缠上,为此整个人一直都是一副憔悴的虚弱模样。直到前几年偶然在集市上路过金在奂的算命铺子,被坐在门口的金在奂叫住拉到店里,不由分说的在自己身上贴了好几张符念了好一会咒,最后猛地在自己头上拍了一下,邕圣祐感觉自己身上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金在奂说不出什么话来。金在奂笑眯眯的又递给自己一串珠子叫自己戴在手上,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说以后我罩着你,就这么一直认识到现在。


邕圣祐买完药熟门熟路的打开金在奂的卷闸门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金在奂裹着个棉被正趿拉个拖鞋走到客厅给自己倒水。邕圣祐看他拿着个水壶手颤得水都倒出来半杯了,赶紧放下药两三步跨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水壶给他倒满一杯水,塞进他手里然后推着他进了卧室。


“得了得了连个水壶都拿不稳你还是给我躺着吧,药我买来了你先吃点药。”


金在奂生了病浑身软绵绵的,被邕圣祐半推半搂的坐回了床上,撇撇嘴看着邕圣祐递过来的一大堆花花绿绿的药片,撒气一般的往床上一躺使劲摇着头就说不吃不吃。


邕圣祐看着金在奂那幅样子,翻了翻白眼。每次金在奂一生病整个人都像变幼稚了十岁一样,说什么话都是一股子撒娇语气,最难的就是哄他吃药,每次求着他把药咽下都能把邕圣祐折腾没半条命。看来今天自己又没好日子过了。


邕圣祐叹了口气,打算把金在奂从床上捞起来,结果金在奂整个人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就是不让他抓住。邕圣祐抓着一手的药片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喊金在奂的名字。


邕圣祐还正好奇谁这个时候会来找金在奂,就看到金在奂一听到楼下那个声音,整个人都缩起来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两秒又急急的探出头来涨红着一张脸对邕圣祐喊道别让他上来!


哈?邕圣祐看金在奂这副模样更加好奇,走到窗户边往楼下一看,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还穿着民警服,想起来金在奂和自己提过最近一直在姜义建警局里调戏一个小民警,心想就是这小子没错了。就也不管金在奂在后面的大呼小叫,跑下楼就给朴佑镇开了门。


朴佑镇看着一高个帅哥从金在奂铺子里头出来给自己开了门,正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那人时,那高个帅哥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冲自己开口。


“哎哎哎,小民警你来得正好,你和金在奂熟对吧?”


朴佑镇皱着眉头想了想,前几天金在奂一直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应该算是熟了吧…刚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就被拉过手塞了一把不知道什么玩意,然后整个人被熊抱了一下。


“熟就好熟就好!那金在奂就交给你了!我有事先走了!”


朴佑镇还没反应过来,那高个帅哥就把自己往屋里一推,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哦对了!在奂他生病了就有点,难对付,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的!为人民服务啊小民警!”


朴佑镇听完那句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刚刚被塞的东西,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片,心想怎么金在奂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没个正常的。


朴佑镇握着满手的药片探头探脑的上了二楼,发现房门大开着,他有些犹豫的叫了一声金在奂的名字,也没得到应答,只能换了鞋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床上裹成一坨的人。


睡着了吗,朴佑镇一边走近床边把手上的药放下,一边往那坨被子里看了看。完全看不到脸啊这人,这么捂着不会闷死吗,朴佑镇这么一想,就伸出手想把他被子拉下来一点,结果一拉发现被子纹丝不动,合着里面金在奂紧紧拽着被口不让他拉下来呢。


闹什么呢,朴佑镇脾气上来了,拽住被角使劲往下一拉,就露出了金在奂的头。


金在奂本来发烧了整个人温度高,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头发因为刚刚被子的拽来拽去蓬蓬松松的东翘西翘像个小狮子,鼻尖红通通的又不通气,只能张着嘴呼气,嘴唇又因为缺水有些微微干裂,金在奂忍不住时不时伸出舌头去舔它,嘴唇上又有些亮晶晶的水光。


朴佑镇看到他嘴唇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了昨天自己亲上去的时候,也是这样来着。他感觉自己脸上也有些温度上来了,就赶紧咳了咳,故作凶狠的把水杯和药往金在奂面前一摊。


“吃药。”


金在奂看朴佑镇这幅样子,委屈的撇了撇嘴,慢腾腾的坐起身来。朴佑镇本以为他要吃药了,结果金在奂坐起来捞起边上一个枕头就往自己这砸过来。


金在奂生了病手臂根本没什么力气,甩过去的枕头也是软绵绵的碰了朴佑镇一下。朴佑镇忍不住就想嘲笑一下,放下水杯一把夺过金在奂手上的枕头准备嘲笑他几句,结果看到金在奂抬眼看向自己的样子就又傻愣住了。


金在奂因为高烧难受的很,眼角处红红的泛着一点生理性泪水,本就显无辜的下垂眼抬头往上看的角度更加让人受不了,又撅着个嘴嘟嘟囔囔地带着鼻音冲朴佑镇重复了好几句“我不要吃药”。


朴佑镇看着金在奂这幅样子,总算知道刚刚那高个帅哥说他生病难对付的意思了。他上警校好几年刚毕业就出来做小民警,哪里看过人生病这个样子,他挠了挠头没办法,只能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他吃药,但金在奂一直扭来扭去就不肯乖乖吃药。


天啊,这神棍怎么这样,真的不是故意折腾自己吗。


朴佑镇弯着腰哄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成功,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心里也烦躁起来,把水杯往床头柜用力一放。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金在奂被那水杯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裹在棉被里抖了一下,见朴佑镇真的转身要走又急急的喊住他。朴佑镇回头看金在奂咬着嘴唇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床头那堆药片,然后小声说了一句。


“你亲我一下我就吃药。”


什么鬼??朴佑镇整个人都要站不住了,但是他看金在奂嘟着个嘴的样子意外的发现自己内心居然也没多大挣扎,安慰着自己又不是没亲过,让他吃完药自己就可以跑了,就当个任务完成就好了。心一横就两三步跨过去捧起金在奂的脸闭着眼就啵了一口。


金在奂脸上的温度比昨天高多了,朴佑镇手捧着那肉乎乎的脸又忍不住捏了一把,然后又当没事一样马上甩手站直了歪了歪头,故做镇定地往床头的水杯和药示意了一下。


金在奂被亲了一下后有点发懵,磨磨蹭蹭的拿了水杯和药又看了朴佑镇一眼,朴佑镇一副我亲都亲了你可不能反悔的样子,只能皱着个眉头一闭眼把药吞了下去。


朴佑镇看金在奂终于把药吃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就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刚走到卧室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朴佑镇啊!那个什么,今天我要招待一个我远方表弟,家里你的房间借用我一晚啊!不过今天你不是去金在奂家里看望他了吗,你正好可以留下来照顾他,人家可是因为你生病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为人民服务啊小朴民警!ok就这样我挂了!”


朴佑镇握着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裴珍映就把电话挂了,朴佑镇咬着牙回拨过去就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靠啊让我在金在奂家住一晚???


朴佑镇站在房门口握着手机死死盯着裴珍映的通话界面,心想自己回去后一定要把他摁在沙发上打一顿。而坐在床上的金在奂握着水杯,看着朴佑镇的背影悄悄抿了抿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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