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妮兔蛋糕

将一切推进白日梦之中

【丹奂】出逃夜


/ 姜丹尼尔x金在奂
*伪现背 文中所有的情节都是我编的 勿上升

祝丹尼尔生日快乐 身体健康最重要!






“我们今天溜出去吧。”





姜丹尼尔前几天得了重感冒,他一开始还强撑着但到后来实在是有些严重,只能被迫取消了好几个行程在宿舍休息。他也的确是太累了,这几天都是吃了药就窝在房里补觉,成员们活动结束回宿舍也都小心着动作和说话音量,怕吵醒他。


金在奂今天比别人回来的都早。他今天被经纪人带着又单独去面试了一档歌唱节目,所以他回来的时候其他成员还在公司练习。金在奂进门没开灯,一边摸索着往自己房间走一边想着自己回房换套衣服也去公司练习好了,刚摸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转,就听到对面房门“咔嗒”一声开了。


“……尼尔?”


金在奂在黑暗里看大不清,脖子往那伸了点只模模糊糊看到姜丹尼尔从房门里探出一个头来。


“在奂啊。”


姜丹尼尔睡了几天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嗓子还是哑得厉害,本来他声音就偏低,这下一张口那嗓音低得都快叫人听不清。金在奂看他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就摸着黑朝他走了过去。


“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


金在奂走近了才发现他脑门上套着个apeach的眼罩,刘海被夹得翘飞起来,后脑勺的头发也被睡得东翘西翘,整个脑袋就是一炸毛头。金在奂觉得有点好笑就凑过去伸手帮他捋了捋飞起来的刘海,一边又用他惯用的调侃语气说道,“那就好,我们可不能少了你哇。”


姜丹尼尔没应声,乖乖等金在奂帮他把刘海捋顺之后,才开口问道,“你等会还有事吗?”


“啊?呃…没什么事,就想着换套衣服再回公司练习一会,等会和其他人一块回来。你继续去睡吧。” 金在奂说完就把手放下来想转身走回自己房间。


结果姜丹尼尔突然抓住金在奂从他头上放下来的手腕,开口的语气里甚至有些沙哑嗓音都掩盖不住的兴奋。


“我们今天溜出去吧。”


“啊?” 金在奂愣住了,他还没理解姜丹尼尔的意思,但他看着姜丹尼尔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里闪闪发亮,还是带点蛊惑意味的光彩。怪不得那么多人难逃大势爱豆姜丹尼尔的魅力,金在奂忍不住分神想到这个上面来。


姜丹尼尔见金在奂直愣愣看着他也没个反应,晃了晃抓着的手腕让他回神,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们俩今天晚上,来一次宿舍出逃吧!”


金在奂看着姜丹尼尔在黑暗中发着光的眼睛,终于想起来要比喻成什么比较合适。


罪恶的魔法石。





金在奂还是觉得姜丹尼尔一定是烧傻了,居然拉着自己就这么从宿舍里跑了出来。宿舍底下的冷风吹得他脑袋疼,缩了缩脖子看了眼一旁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冲自己哧哧笑着,只觉得人真是要多睡觉,你看姜丹尼尔睡了几天这气色真是比之前病殃殃的时候好多了。


十五分钟前他反复问了十几次姜丹尼尔你病真的好了吗你确定你睡醒了吗你吃过药了吗你真的不再睡一会了吗,姜丹尼尔本来已经转身回房换衣服了,被站在他房门口的金在奂问烦了,套完外套就啪嗒开了灯在他面前跳了一段二倍速的energetic以证明自己已经活力四射。金在奂被突如其来开灯的光亮闪晃了眼睛,好不容易眯着眼适应了些亮度就看到姜丹尼尔在他面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连串舞蹈动作。


然后他沉默了十秒钟,说了句好。


首尔这几天一直断断续续的在下雨,有时候还夹杂着一点雪。这会儿的夜晚天气倒是不错,雨和云都歇息了下来,只有空气中还带着点湿冷的雪星子味儿,风搅过沉默的树枝摇晃它发出咻咻的呼声,像是要呼告什么一般在黑夜中挣扎。金在奂不知道姜丹尼尔想去哪里,只能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姜丹尼尔对此次出逃宿舍好像真的很兴奋的样子,哑着声音一直坐一旁看着车窗外叽里咕噜的说话,而金在奂一直在心里对他的话进行实时吐槽。


“我这几天在宿舍里呆得快闷死了,一直趴着床上睡觉我腰都快睡断了。”


什么话我也想一直在宿舍睡觉睡到腰断我也乐意。


“药真的好苦啊我一点也不喜欢吃,我好想吃糖啊。”


别了吧你再照原先那个吃法吃糖我看不出三年你就会作为南韩第一个没牙爱豆而名垂千古。


“但是感冒真的太难受了我本来还一直觉得我很健康来着,粉丝们一定很担心吧我觉得好抱歉。”


是的啦所以你居然在病堪堪好的差不多的时候硬拉着我跑出来吹冷风要是你再感冒我会被你粉丝撕碎的你这个害人精。


“……但是人果然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金在奂一个晃神没听到前面半句,他转过头去看已经安静下来的姜丹尼尔。车窗上因为姜丹尼尔刚刚说话呼出的白气蒙上了一层水汽,与车窗外面冰凉的水汽白茫茫拥挤成一团,昏黄的车灯穿透雾气把它们照射成温暖的颜色,覆盖在姜丹尼尔侧过去的一半脸上,光影造成的暧昧错觉使轮廓也显得多情。车身与这个暗夜碰撞摩擦出寂寥的声音,像是一个无声的怀抱把这个世界搂在怀里。


金在奂没对他最后那句话进行吐槽,因为他觉得这话没错。金在奂看着窗外的夜灯连成一条橙黄色的直线在他眼前飞速擦过,突然也就被调起了兴致,心想大不了回去后被经纪人骂一顿,就坐着往姜丹尼尔那蹭过去了些还用腿撞撞他,笑着问了一句我们出逃去哪呀。姜丹尼尔神神秘秘的从兜里掏出两个口罩来,对他挤挤眼睛说了俩字,汉江。


嚯,好没有新意噢。金在奂嘁了一声决定转过头不理他。


现在的生活是两人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甚至连想都没想到过的,的确是很辛苦的事没错,但同时他们也清楚的认知到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忙碌的资格。只有忙碌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真正存活在世的,是一个有血有肉且是被需要的生命体,因为忙碌而感激是他们在心底对目前生活所达成的默认共识。





已经是凌晨尤其还是寒冷冬季的汉江边上是没有多少人的,姜丹尼尔一下车就开始各种蹦跶,还踩着地上的小方块走路说着什么踩到线就死了的话,金在奂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就开始暗暗怀疑这和前几天站都站不起来的姜丹尼尔不是同一个人。他还怕周围会有人认出他们,就一直扯着口罩转着眼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前面的姜丹尼尔回过头叫他了几声他都没听到。


姜丹尼尔走过去给了金在奂一个爆栗,惹得金在奂鼓着脸从兜里抽出手来就要回敬他一个,没想到被姜丹尼尔趁着机会又抓住了金在奂的手腕拉着他和自己一起踩方块走。


“你还记得上次团综PD nim问我们现在每天作为自己本身度过的时间有多久吗。”


金在奂被他拉着手腕走得别别扭扭的,只能费力多跨了几步跟上他的步子,埋着头嗯了一声。出道之后每天赶完行程逮着一点空余时间能睡就睡,累得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即使在录团综的时候也时刻提醒自己边上都是摄像头,哪来什么作为自己的时间。


“所以今天就当做我们的出逃夜吧。今夜没有WannaOne成员,只有姜丹尼尔和金在奂两个人。”


金在奂看姜丹尼尔停下了脚步就也停下来抬头看向他。江边吹过来的风更是潮湿,湿漉漉的穿过发间抚过头皮,蹭出一些受凉疙瘩在皮肤表面。偏偏姜丹尼尔很喜欢揉金在奂的后脑勺,抓起一把蓬松的头发拢进掌心里磨蹭几下,温热的指腹贴到头皮上把那点风吹来的湿意都驱走了。姜丹尼尔感觉到金在奂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手心里点了几下,使得他又高兴得使劲搓了两把手心里的头毛。


“但是,你踩到线了。” 金在奂又低下头,指着地上姜丹尼尔踩着的那块小方块认真的说。





同龄这个词放在南韩这个分外看重年龄与辈份的环境下显得格外亲切,与陌生人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交流年龄整理称呼已经成了日常习惯。


金在奂记得那时候节目刚开始时他被分配到B班,其他人都在互相交谈着,对话中也不乏对彼此的一些小心试探,这个节目的性质使得大家说到底都是彼此的敌人。金在奂刚开始因为是个人练习生就更为小心翼翼,除了早就相识的郑世云之外也不敢主动和其他人搭话,总是小心的看着眼色生怕出什么差错,比起知道旁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几几年生家住哪里他还是更担心接下来要练的舞蹈。金在奂环顾了一下练习室弯腰从地上拿起一瓶水,刚直起身来就突然被人一把搭上了肩,来人一头显眼的粉发冲他笑眯了眼。


“阿黛尔阿黛尔!我记得你!我叫姜丹尼尔,96年生的!你呢?”


旁边这人比他整整大了一圈,手松松垮垮靠在自己左肩处,金在奂有点惊讶的眨了几下眼睛,捏了捏手中的水瓶,塑料瓶身被微微挤压发出一些细微的嘎吱声,里面的水在掌心里缓慢滚动带过一点点舒服的凉。


这人说是记得我,怎么就光喊阿黛尔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叫阿黛尔呢。


“金在奂。” 金在奂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冲他友好的笑了笑,语气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调,“我也是96年生。”


是同龄唉,金在奂默默感叹了一下。


“啊!我们是同龄唉!”面前这人发出一声与他心里想的一样的欢呼,“太好了我总算找到一个亲故了!” 姜丹尼尔兴奋地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搂过金在奂就顺势来了一个拥抱,手附上金在奂的后脑勺就是一顿乱揉。


金在奂手里还捏着那个水瓶,里面的水因为姜丹尼尔的动作晃荡起来,手掌里感受到里面的水碰撞在瓶壁内侧,撞出一个个小水花又迅速扩散开来,只留下一些细小的水珠挂在瓶壁上。金在奂当时低头看着那瓶水就莫名有个感觉冒上心头。或许这一次,我的生活也将会撞出些不一样的水花来。


撞出不一样水花的生活便是在出道之后。出道后两个人的年龄又正巧是队内中间档,性格又都是吃得开的那种,总是混迹于哥哥弟弟之间胡闹。也不是没有各自玩得好的朋友,但同龄这个词总能有些许说不清的不同于其他人的特权。金在奂每次练习完舞蹈瘫坐在地板上喝水的时候,透过水瓶看到前面姜丹尼尔流畅的动作总是会想起当初两人的第一次交谈。


找到同龄人的喜悦还握在手心里,凉丝丝的水被紧贴的手掌温度温得暖热起来。我们之间是躲过一切喉咙里的欲言又止,避开所有想法里的万转千回,是这样一个恰到好处的温热关系。





两个人说是什么宿舍出逃听起来野心勃勃的,其实也就只是绕着汉江边踱步,还踱着踱着就走进了便利店。姜丹尼尔一进店就捞了一盒泡面一盒紫菜包饭又加了一串烤肠,金在奂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在那边拆泡面又忍不住问他真的没有关系吗你病不是才刚好吗。姜丹尼尔咬开筷子摇了摇头说我不吃饱才会生病,还反问金在奂你不饿吗为什么不吃点。金在奂看他往泡面里加芝士吞了口口水,晃了晃脑袋说不了,我怕第二天脸肿。


结果姜丹尼尔直接又拐进货架里拿了包泡面帮他泡上,“不是说了今夜我们俩都不是爱豆嘛,难道肚子饿了还不能吃点东西了?”啪啪又加了个蛋到泡面里,转头看到金在奂纠结的表情又软了语气安慰他,“等会吃完我们俩绕汉江边跑一跑就行了。”


姜丹尼尔吃得多还吃得快,哗啦啦几下就风卷残云把泡面喝了个底朝天,又几口塞完了那盒紫菜包饭,最后去解决那串烤肠。金在奂吸溜着泡面笑嘻嘻地看着他,说丹尼尔你把烤肠上的番茄酱都沾到嘴唇上了,像涂了唇彩。姜丹尼尔听到他这么说突然猛地凑近了过来差点蹭到金在奂的鼻尖对他嘟了嘟嘴。


“要我亲亲一下给你也涂点吗?”


当初节目期间,姜丹尼尔不知道听了尹智圣什么话,兴冲冲的买了支唇彩来涂说是这样上镜会好看些,结果他涂得太红了在镜头里满眼是他的红唇很是突出,被粉丝截图开玩笑说像大妈一样。金在奂指着他的嘴唇大笑说你这也涂得太红了吧,被姜丹尼尔一把捞过来摁在怀里作势要亲下去,在距离鼻尖五厘米上方说我看你唇色太浅显得没气色要不我亲你一下给你也涂点,咱俩正好匀一匀。


金在奂记得当时自己是大笑着踹开了他然后两人打闹了好一阵,但是今天他看着同样距离自己鼻尖五厘米处说着同样的话的姜丹尼尔,感觉手心里有些微微出汗,永远温热的水有了升温的迹象。


金在奂没有避开反而往前伸了伸脖子,很容易就碰到了姜丹尼尔嘟起的嘴唇。他以为姜丹尼尔会马上抽身坐回去,结果姜丹尼尔看他贴上来只是愣了愣也没别的动作,金在奂心想破罐子破摔就伸出舌头去舔他嘴唇上的番茄酱,没想到姜丹尼尔张开了嘴反过来主动啃上了金在奂的嘴唇。


两个人就这样有些尴尬的交换了一个番茄味的吻。


水一直被握在手心里被体温捂得温热,没想到掌心里有隐藏着的火苗呼之欲出,在不经意的时间里温吞地将水加热,逐渐升温的水总会达到沸点,永远维持的温度就这样在这个荒唐的出逃夜里被骤然打破。





不过两人表面上都没有当一回事。吃完夜宵后两人继续在汉江边踱步,大概是吃饱了的缘故整个人都热乎起来,吹过来的风也不急不缓的拂过脸颊,金在奂舒服的眯了眯眼。江上面有许多星星点点的光,晃悠悠的漂浮在水面上反射出一片波光粼粼的光晕来,姜丹尼尔插着兜站在那像是笼在了满是闪烁星光的背景布里,这让金在奂不由得想起他们舞台下面也是这样的场景,耀眼的闪烁的摇晃着的光,满满的都是属于他们的光。


金在奂靠在后面看了一会啧啧了两声,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看向江面。“看到那些光了吗,你裹得那么严实戴着口罩站在这里也是被光笼罩着的人。” 金在奂转过头去看他,发现姜丹尼尔也挑着眉在看他,“所以你注定是要当爱豆的人,出逃失败啊丹尼尔。” 金在奂笑着说。


姜丹尼尔勾了勾嘴角没反驳,拿手指了指金在奂的身后示意他往后看。金在奂回过头就看到靠向他他那一边的路边上有个明亮的路灯,明晃晃的灯光照在自己身后投射出金在奂老长的一个影子。


“你看你也是啊。”姜丹尼尔又忍不住揉上金在奂的后脑勺,“你的身后都是光啊。”


这些日子里收获到的爱,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短暂或是长久,都聚集起来汇成头顶上的隐形的皇冠,发出温柔的光。没有遥不可及的梦想,没有牢不可破的愿望,即使在漆黑的深夜里,依然能抓住满眼的光。只要记得,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属于自己的,不要放弃;不能得到的,更要珍惜;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





姜丹尼尔又走回便利店买了两罐啤酒,两个人一人一罐坐在江边的阶梯上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交换了一个“果然还是逃不过”的眼神后两人掏出了手机。打给姜丹尼尔的是尹智圣,打给金在奂的是邕圣祐,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后电话那头都松了口气然后痛骂了他们俩一顿,最后告知经纪人那边还被他们瞒着,叫他们赶紧滚回来。


姜丹尼尔挂断电话后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往边上的垃圾箱精准一投,冲还在地上坐着的金在奂说了句走吧,我们的出逃夜结束了。金在奂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也学着姜丹尼尔的样子往垃圾箱里投空罐子,结果擦到了个边掉落在地上,只能讪讪地小跑过去把它捡起来扔进垃圾箱里。姜丹尼尔站在原地不客气的哈哈大笑,金在奂恼羞成怒呀呀呀的走过去嘴里念着我可是哥啊哥。


姜丹尼尔又一把揽过他拢进自己怀里,“什么哥不哥的我们可是同龄实亲啊实亲。” 金在奂瞪着眼睛想去踹他小腿,被姜丹尼尔突然靠近的脸吓得停住了动作。


“哈哈。要我再亲你一下吗。”


“赫赫,不用了。”


金在奂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后用手狠狠掐了一把姜丹尼尔的脸,然后飞快的跑出他的怀里。“快跑回去啦你想被经纪人骂吗!” 姜丹尼尔几步追上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句。


“出道真好啊!”


金在奂愣了愣,奔跑的夜风吹得他仅有的一丝酒意都无影无踪,他清醒的很,只是满心满腔都是呼之欲出的火苗,他只能张开嘴大喊。


“是啊!”


出逃夜已经结束。


回去吧,跑回去,一起向着远方。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久,离结束还有很远,起码到这里还远远不够,最好的永远尚未来临。





fin.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而幸好酒杯碰撞,你们的梦想没有破碎,正在熠熠发光,逐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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